想到什么就瞎脊背写什么

『无题•一』

狐婶。三日婶有飙车
可能all婶
第三人称婶无名
如有ooc,我的锅,我的锅,不谈人生

      “我名为三日月宗近,锻冶时打除刃纹较多,因此……”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眼前的人毫不客气地打断:“已记录这里的编号和刀剑情况。”
      不似别人得到天下五剑时的欣喜和激动,眼前的人犹如机器一样不带一丝情感的波澜,没有再看他一眼,就离开了这里。
      这座本丸的审神者极少出现,偶尔的现身,也只是领了政府发放的资源后就离开,从未跟他有过一句话的交流。
      好在本丸里的日子还不算难熬,除了他和山姥切外,这里还有一些其他的刀剑。比起之前漫长孤独的岁月,现在他能走能动,还有能说话解闷的同伴,不算太坏。
      要是能再来杯茶就更好了。

      某一个和煦的春日午后,他像往常一样坐在廊下消磨时间。
       轻轻的叩门声响起,几秒钟后充盈的灵力在整个本丸弥散开来,昭示着审神者的回归。
       “哈哈哈,甚好甚好。”
       带着面具的年轻女性走了进来,一眼看到了坐在廊下的他。
       “三日月宗近…”她伸手抚上他的脸,初次见面,这一举动显得过于唐突:“真是名不虚传。”
       “嗯——这就是传说中的skinship吗?”他并没有被她大胆的举动吓到,反而自然地接上了话,新月一般的眼眸里光华流转,只是一个浅浅的微笑,就足以倾倒众生。
       她像被烫到一样,倏然收回手,将之收拢到宽大的衣袖下,稍微退了几步站好。
      到底还是个小姑娘,三日月心中想到。
      “从今天起,由我接手这座本丸,你来担任近侍。”

        这位新的审神者也是个怪人。
        她每隔几天就会来,每次都呆不了很久,泡好茶,跟三日月一起静静地喝完,询问一下其他刀剑们的近况,或嘱咐他将点心和小礼物分发下去,然后离开。
       她从不接触除三日月之外的其他刀剑,不安排出阵、远征或者内番,不锻造新的刀剑,不提升战力,也不参与政府号召的活动。
       并不是因为初任审神者对本丸的事务处理不熟练,相反地,她似乎熟知着这一切,只是不愿去做。
        多数时候她都沉默着,让人难以琢磨她的想法。

         在一众刀剑里只愿意跟他相处,为数不多回来的时间都是跟他呆在一起,应该是很喜欢他吧。
       可是除了初次见面,却再没有任何可以称之为亲昵的举动,就连一起喝茶,也恪守着礼节的界线,甚至连话题都很少主动提起。
        有时候他会坏心眼地想逗逗她,可惜她再也没有第一次被吓到一样的有趣反应。

        后来的某天,在她照例给自己泡茶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主公是不喜欢这里吗,还是说,不喜欢我呢?”
       她将茶碗递给他,沉默到他以为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她把目光从他身上转到庭院中的樱树上。
       “不……”她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三日月宗近,天下五剑中最美的一振,其风华足以倾倒众生,而我,也不过是众生之一罢了。”
       “哦呀。”他喝了一口茶,掩唇笑道:“这可以理解成是对我这个老爷爷的告白吗?”
       “随你吧,连我都不知道,这种感情是否算是喜欢,但我确实想拥有你……”
       说到这里,她又叹了一口气。
       “那为什么还要叹气,我不就在您身边吗?”
       她摇了摇头,轻声道:“我做错了事。”
       说罢,也不给他继续追问的机会:“喝完茶去通知山姥切和鹤丸国永,半个小时后你们三个出阵,目标宇都宫。”
      
        他好像从来猜不透这个主公的心思。
        比如那直接露骨的告白和突如其来的出阵。
        然而获得人身之后初次踏上战场的兴奋感冲淡了他心中的疑问,等他带着捷报回到本丸的时候,她已经清理好了因为长久没有使用而落满灰尘的手入室,仿佛早知道有人会受伤,井井有条地为他们打理好后方。
        这让他想起在这之前持有“三日月宗近”的那位夫人,也是这样,静静坐在幕后处政,为在外四处征战的丈夫免除后顾之忧。
       他端坐在手入室里,在她的侍奉下褪去沾染了血污的狩衣,丰沛的灵力从她的指尖传递过来,抚熨着身上的伤口。
        他突然觉得这样也不坏,他并不讨厌眼前这个奇怪又沉默、怀揣着很多心事的小姑娘,如果她要求的话,成为“恋人”也不是不可以。
        之前那段话应该是告白了吧,顾念到女孩子的矜持,剩下的步骤就由他来做好了。
       这样想着,他伸手将面前的人揽到了自己怀里。她显然是受到了惊吓,慌乱地将手撑在他赤裸的胸前稳定自己的身体,而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又赶紧松开了手,僵硬的身体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心跳的很快呢。”他像是安抚小动物那样一下一下轻抚她紧绷的背部:“既然喜欢我的话,要成为恋人吗?”
        怀里的人轻颤了一下,随即挣脱了他的桎梏。
        她跪坐在他身前,两人视线交汇,他看见自己眼中那两轮令人沉沦的新月倒映在她如幽潭一般的黑眸里。
        “连我自己都在怀疑这份感情……”她面露挣扎之色,眼神的波动搅碎了倒映其中的新月:“你不必因为怜悯我就勉强自己来施舍。”
         她霍然起身,竟已将刚刚的情绪尽数压下:“这样的话,以后请不要再说了。”

        真是个难懂的小姑娘。
        那次并不愉快的交谈之后,她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生气或是不生气,一切仍如往常一样,两人不约而同,不再提起那天的事。
        她仍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愿意向他倾诉什么,好像只是这样跟他一起安静坐着喝茶就足够了。
        他向来不在意这些,就没有再多问什么,毕竟审神者,只是他漫长生命中微小的一环罢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随着频繁的出阵,他的实力也逐渐攀升,应政府的要求,她将他派遣至演练场,每日与其他审神者所带领的队伍进行实战演练。
         那天他如常一个人在演练场等待演练切磋,负责安排演练的工作人员看了仅有他一人的编队,有些头疼:“真是的,明明叫你告诉审神者,今天安排了一位前辈来指导她,居然还是这么随意的编队”。
         他笑着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之前她就特意嘱咐过,大多数审神者来演练场都是为了完成日课,不必太过为难,因此她派遣在演练场的队伍,一直只有他一人。

        “好了,就剩最后一场今天的日课就完成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他循声看去,她就站在离他几步之遥的地方,可他却觉得这距离是前所未有的远。
        她身边还跟着六振不同的名刀,正与他们说着话的她还未注意到他。
        “对方只出阵一位付丧神,公平起见,由我单独迎战吧。”跟他同为三条刀派的小狐丸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不动声色地挡住他看向她的视线。
       “好,要小心。”
       即使看不到,也可以从这带着笑意的语气里想象出她的表情。
       是从不曾在他面前展露过的笑靥。
       他握紧了佩刀,先一步走进了演练场。

        他本来以为自己不会在意的,可是挥出的刀却招招带着致命的杀意。
       然而对方显然是久经战场的老手,比起他来有着更为丰富的实战经验,他渐显颓势,对方抓住时机一刀将他杀至重伤,他被判定为失败。
       演练场里是模拟的伤害,结束后他除了有些狼狈,并无大碍。
        她站在演练场的入口处,却并不是在等他。
        看到他的时候,她眼中出现复杂的情绪,随即恢复了平静,甚至还有一丝释然的意味。
        他笑了起来,眼底的嘲讽不知道是对她,还是对自己。
       小狐丸快步向她走去,寻求着胜利之后她给予的赞誉,高大的身躯将她完全阻隔在他视线之外。
        她带着那六振刀剑离开了演练场。
        一次都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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